“什么?什么家暴?”刘阿姨就是一愣,她疑惑地看向张晓。
张晓心虚地低下头。
“这是医院诊断证明,这是法医鉴定。”律师递给法官一个档案袋:“还有孩子一直是我当事人单独抚养的证据。
“孩子奶粉和衣物实体店购买的发票,网店购买的消费记录,以及每个月保姆费的转账记录。”律师补充:“这些都能证明。”
刘阿姨有些傻眼了,她看着法官翻看着律师提供的那些材料,心里稍稍有些后悔,早知道也找个律师来了。
法官的脸色越来越严肃,终于翻看完了,他直接看着张晓问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有,我……”他抬手抹了一把汗:“没……”
“是她们打了我儿子,用刀砍的,就在肩膀上。”刘阿姨指着张晓的肩膀。
律师又说:“我当事人怕母亲一个人住有什么危险她不知道,所以,在房间里装了摄像头。张晓先生的暴行被记录得一清二楚,我们已经把录像提供给法庭了。”
刘阿姨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,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认为老实的儿子会打人。
“我是打……打了她一下,可……可她们也拿刀砍我了。”张晓辩解着。
“是啊,怎么她们打人就不算家暴?那可是动了菜刀的,这不得判刑?而且,她和大伯哥不清不楚的你们怎么不说呢?”刘阿姨表面上虽然还硬,其实心虚得一塌糊涂。
“还分割财产,她有什么财产?孩子怎么就成了她一个人养的了?我儿子这些年就白忙活?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!”
她推了一把张晓,示意他说点什么。
张晓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,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,说自己没打人?人家有录像的。说自己也给孩子买过东西?可是,搜寻遍了记忆,他也没想起来自己给孩子买过什么东西。
一直以来,孩子都是春燕管,他曾经很庆幸,庆幸春燕懂事儿,不和他计较。可是现在,他真的很后悔,如果自己每个月少喝一顿酒,就够给孩子买奶粉了吧?
可自己偏偏什么都没做,落得现在被人抓住把柄。
律师看看刘阿姨,又看看张晓,对法官说:“就他们提及的我当事人和大伯哥的事情,我要求他们提供证据。”
法官便对刘阿姨说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刚才说的事情吗?而且,你们也可以提供证据,证明她们用刀砍了你们,影像、诊断证明、法医鉴定都可以,证人也行,报警记录也行。”
“她们不是有录像吗?”刘阿姨居然想到这一点:“录像的后面就没有她们拿刀砍人?”
“没有。”法官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。
“怎么能这样呢?我们就是用手推了一下,她们可是都动了刀的,法庭也不能不讲理不是?”刘阿姨急了:“他们有律师,有律师了不起啊?”
“她和大伯哥要是清白的,大伯哥的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?还要证据,我就看着她和人家不清不楚,我这两只眼睛就是证据!”
“不要欺负我老太太不懂法律,我经过的事情多了,法院我来的次数也多了,你们吓唬谁?”
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表弟的名字,可想了想,就这么说出来好像不太合适。
“我要上厕所,我上个厕所总可以吧?”她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法官点点头。
她赶紧出了调解室,她要去找表弟,你们有律师有什么了不起?不就是能说会道,找一些个歪理吗?我有熟人,你再厉害,还能大过庭长?
她打听着,上了二楼,找到了自己表弟的办公室。
付俊庭长刚好在办公室,见到刘阿姨他稍稍有点意外,两个人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。
刘阿姨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,又补充着:“我也不要求别的,离婚就离婚嘛,孩子不能跟她。”
付庭长给她倒了杯水,笑着说:“老姐姐要我说,你也这么大年纪了,孩子的事情就别管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们这些当老人的,该放手就放手好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张晓那孩子你还不知道?天生的老实,我不管,还不定让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呢。”
“你呀,就是天生劳碌命,这事情既然已经闹上法庭了,就听法官的吧,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公正的。”付庭长劝说着。
接下来,他岔开话题,不再提离婚的事情,问了一些刘阿姨的生活情况,刘阿姨几次要把话题拉回去,都被他巧妙避开了。
刘阿姨无奈,只得随着他闲扯了几句,付庭长桌上的电话响了,他接完电话,便气地对刘阿姨说:“老姐姐,你看,很不巧,我还说让你留下来,我们一起吃个午饭,好好唠会儿家常,这不刚来电话,市委通知去开会。”
刘阿姨怎么能不懂他的意思?她只得说:“你忙你的,我也该回去看看了。”
从二楼回到一楼,刘阿姨知道表弟不肯帮忙,心里虽埋怨,可又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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